他知道封绥不可能杀他。
封绥永远都不可能杀他,因为封绥爱他,这是宴谪握在手中最后的底牌。
男人表情瞬间沉郁了下来,眼神里带着狠厉的气息,像是匹饿狼,死死的盯住了宴谪。
“你怎么知道朕不会杀你?”
话音刚落,宴谪把脖颈往前凑了凑,锋利的剑刃立马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割出道涌血的口子。
封绥瞬间脸色大变,然后下意识往后退,可宴谪却把剑直直插进了他的胸膛里。
“你看,我就是知道。”
鲜红滚烫的血涌出来,封绥的脸色惨白几分,他狭长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宴谪,执拗又疯狂。
宴谪觉得他赢了,他握住了这个男人的死穴,没想到男人的爱于他而言,既是毒药也是解药。
他刚想让封绥开口退兵,却没料到男人疯了似的握住了剑刃,往自己身体里扎。
噗呲,狠狠的利器入体声。
宴谪心脏猛的一抖,而封绥已经逼近他眼前了,怎么会有这么疯的人,不要命了吗?!
宴谪错愕的表情取悦了封绥,他好像不知道疼痛,冷笑道:“继续捅,朕一天没有死,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宴谪手臂抖得有些明显,因为血太多了,可封绥的态度又是那么不在乎。
宴谪握着剑,红着眼睛开口说道:“……你就是个疯子,你不怕死吗?”
“不怕。”
随着话音落下,男人猛的靠过来,剑刃捅穿了他的身体,宴谪瞬间把手松开,心脏不受控制的钝痛了一下,然后封绥一个手刀落在他后脖颈处。
宴谪晕了过去,封绥把从马上跌落下来的人接住,神情癫狂。
他看了看宴谪惨白的脸庞,指腹还带着黏腻的血迹就忍不住去触碰他。
封绥感受不到身体的痛楚,他只是高兴,他终于把人抓回来了,宴谪永远都不能从他身边离开,永远……
“朕对你是狠不下心,但朕能对自己狠心。”
宴谪输就输在了他心软。
封绥的心思全在宴谪身上,抓到了人他就不再恋战,把人带回了营帐,再三的嘱咐要把人看好,才将身上的剑拔出来,然后晕了过去。
好在避开了心脉,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
因为害怕宴谪逃跑,封绥让人给宴谪下了点药,就是让他好好睡几天而已。
等宴谪再有意识,他眼前是黑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手脚也被束缚着动弹不得。
他知道是有人蒙住了他的眼睛,还绑住了他的手脚。
宴谪想起他晕过去之前,封绥那疯狂的举动,他忽然不知道男人是不是还活着。
“……有人吗?放开我。”
他挣了挣手腕,细碎的银链碰撞响起来,空荡荡的没有人理他,五感被屏蔽的时候其实人特别没有安全感。
所以当一双手凭空落在他脸上,肆意的抚摸的时候,宴谪被吓了一跳,像是只惊弓的鸟儿。
“放开我,给我解开……唔!”男人不听他的话语,粗暴的就堵着了他的唇。
疯狂的撕咬啃噬着,宴谪疼得不断挣扎,细瘦的链条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只能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