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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垂悬的羊角灯把她的脸孔照得朦胧,比白日里看着柔和了几分。眉眼美丽,唇形丰满。

纵成婚已经三年,赵景文每每看到自己的妻子高贵又美丽,总还是会从心底生出痴醉之感。

他赵景文何德何能,得妻如此。

“在看什么?”他过去问。

叶碎金抬起头:“回来了?都交待好了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赵景文嗔道。

随手翻了翻床头的那些纸张,原来都是四地定期送过来的汇报文书。尤其以南阳和方城的张数最多。

她每日考虑的不是针头线脑穿衣打扫,而是这些民生大事。

叶碎金微微一笑:“去洗漱吧。给你留了热水。”

赵景文亲昵道:“你等我。”

等什么呢?自然是夫妻小别的温存了。

岂料赵景文快速擦洗完出来,上了床将她拥在怀里,吻了吻她的秀发,抱着她道:“碎金,我看了任命名单,你怎地漏了我?”

他用仿佛夫妻床头闲话的轻松口吻,似陈述,似抱怨。

叶碎金撩起眼皮——

他急了。

以赵景文的城府和习惯,他今日才回明日便又走,一去不知多少日,今晚必得与她好好温存,先巩固夫妻感情,再说别的事。

赵景文在讨好女人这件事上,着实很有一手。

可今晚,他竟等不及,竟忍不住先开口了。

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