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成点点头:“明白,清纶教要造反。”
“名义上的调兵令还是在谈征手里。”裴醉挑眉道,“区区五百巡城军士,让他该用就用,否则等着发霉吗?”
焦成难得露出笑容:“是。”
裴醉擦了把汗,压低嗓子:“别让申行借清纶教造反的名义朝梁王下手,也不能让他调兵出城。”
焦成略显犹豫。
“击鼓鸣冤,聚众闹事,士兵哗变,会不会?”裴醉瞥了他一眼。
“是!”
焦成摩拳擦掌,扭了扭脖子,鹰隼一般的目光在黑夜中烁烁。
他当了那么多年捕头,也没能把望台变成人间正道。
既然如此,诡道又何妨一走?!
“去吧。”裴醉扶着城墙上的泥砖,略一垂头,冷汗便从鬓边滚了下来。
焦成没犹豫,扶着腰间厚重细长的铁尺,便没在黑夜里。
陈琛此时哪还敢骂他病秧子,心疼地差点给他跪下:“殿下,你不舒服?”
“别废话。”
被骂的陈总河官挠了挠头。
刚刚梁王殿下,可不是这种待遇。
邓卓紧紧握着手中的拐杖,朝裴醉低声道:“大帅,末将或许能帮上忙。”
裴醉抬眼看他,思索一阵。
“天字所掌火炮,若是堤坝人为损毁,你确实应该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