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瞳孔一颤,转头看向李昀,低声道:“烦请殿下移步帐外。”
“不必。”李昀死死盯着裴醉腹部的血迹,唇色浅淡,语气却坚定,“我就在这里守着他。”
天初点点头,再没劝,抬手解开中衣系带,又把他下腹随意扎起来的布条拆开,看见那血肉狰狞的伤口,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小主子呦~”地初老泪纵横,长眉毛都垂了下来,玄初又给了他一巴掌。
“滚出去打!”天初冷道。
李昀却盯着那人胸口处的血痂暗伤,皱了皱眉。
是三年前去北疆一战受的伤?
为何,还没愈合?
玄初拎着地初的衣领走了出去,帐内只剩下忙着清理伤口的天初还有冷淡不语的李昀。
“他胸前的伤是怎么回事?”
李昀清淡的声音在天初耳边响起,他手一颤,金疮药便倒得多了。
“禀殿下,草民不知道。”
天初拿了白绸,替裴醉层层裹住腹部的伤口,认真地打了个结。
“不知道?”李昀沉声问道,“他今日吐血,是因为这道伤?”
“禀殿下,草民不知道。”
李昀手紧了紧,沉声道:“你,放肆。”
天初替裴醉盖上被子,攥了攥拳,抬眼看着李昀,眼中藏着怨恨与愤怒,却只是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