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静默半晌,与他一同望着天边落日沉入海底,将最后的余晖洒向天际。
秋风乍起,前几日还闷热的夜竟然带上了一丝凉意,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李昀轻轻握着脚踝,无意识地揉了揉。
“怎么,凉?”
裴醉拽下肩头的披风,扬臂一展,将李昀裹了进去。
披风上的干爽味道一个劲儿地往李昀鼻子里钻,而他后背贴着那人微微起伏的胸膛,几乎像是被埋进了那人的被窝里一般。
李昀忍着想要去抱他的冲动,小口呼吸。
他自己都没想到,年少旖思,越十年,仍不休。
柴房门缓缓而开,玄初先出门,用怀中的酒冲了冲手,见两人窝在角落里,一怔,单膝跪在裴醉面前,低声道:“主子怎么没回去?”
“反正回去也无事,干脆在这里等了。”裴醉挑眉,“问出来了?”
“没能全盘问出来。”玄初声音发硬,显然是有些不愉,“这小子骨头倒是硬。”
“无妨,有多少说多少。”裴醉扶着李昀起身,将披风顺手给他系上。
“是。”玄初撑着柴房的门,将两人引了进去。
地初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往扶宽身上扎针,每扎一针,都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脑袋:“娃儿啊,舒不舒服?”
扶宽目光已经呆滞。
“行了,够了。”裴醉无奈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