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初硬着声音道:“清纶教本是逃到了海上,后来又回了陆地上,在离望台不远的承友县里隐姓埋名。”
裴醉蹲在扶宽面前,问道:“我曾听焦捕头提起,前一月有采花贼在望台城中肆意作案,祸害了不少未出阁的姑娘,后来,在承友县的华易村外发现了被打成肉泥的采花贼尸首。”
扶宽眼皮一跳。
“看来,不只华易村一村。”裴醉清淡含笑的声音落在扶宽的耳边,“若你不想说,我便带人屠了村,总会有人肯张口的,你说呢?”
扶宽肿得发胀的双眼一点点变得血红。
“我我以为你是好人”扶宽身体发颤,死死盯着裴醉腰间的雁翎刀。
“既然以为我是好人,又为什么要来刺杀我?”裴醉挑眉。
“我没想杀你。”扶宽大着舌头,断断续续道,“前几天张家小子出去卖马被望台狗官抓起来连着黑市马棚一起抄了”
“所以,你是为了救他,才收了申行的银子,带人埋伏在这里刺杀我?”
“我没想杀你谁让你刀法带劲我想跟你多打两回合”
“地初,把他的针拔了。”裴醉失笑。
“好的小主子~”地初笑眯眯地抬手,猛地从扶宽的后颈处拔出两根牛毛细针。
扶宽脖颈向前一折,像是被解除束缚一般,立刻从地上跳起,一掌拍在裴醉的肩上。
“小主子!”
地初惊呼还没落,裴醉抬手硬接了这一掌,右手撑地侧身跃起,左手手腕一抖,长刀出鞘,电光火石间,刀锋抵着扶宽的脖颈,只需半寸,便能割断那青年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