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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南还没有望台富庶。

望台如此,何况梧南。

“大庆百年前的虎狼之师,现在尽皆老弱残幼,不堪一击。”谈征声音沧桑,仿佛透过那瘦弱的兵卒,看到了满目疮痍的河山。

“还未感谢谈知府日前从秋税中拨出的军费。”李昀不打算再感春伤秋,转了话头,淡笑道。

“望台虽比不得江南富庶,但有申总督的漕运中转镇着望台,也不至于衰落而挪不出税银。”谈征表情复杂,“望台承了申总督的膏泽,下官,也就对总督的敛财行径视作不见,心中甚是有愧。”

李昀手中折扇轻摇,轻声道:“谈知府多年周旋于百姓与文林王之间,辛苦了。”

“不敢。”谈征也回一礼,“殿下心系百姓,是大庆之幸。”

李昀拢了折扇,抬手朝他虚虚一敬。

“二位,是在拜天地?”

一道慵懒的嗓音抛了过来。

李昀猛地抬头,看见那人微挑的眼眸,心头一颤,上前两步便抓住了裴醉的手腕,攥得很紧。

“好点了吗?”

“梁王殿下。”裴醉拍着李昀绷得很紧的手背,眼眸微弯,笑意莞然,“趁着为兄睡觉,与谁家郎君私定终身了啊?”

李昀指尖一抖,抬眼望着裴醉含笑的清澈凤眸,不敢置信道:“你,此等胡话,你”

“嗯,元晦看上去也精神多了,又记得守礼了。”裴醉笑道。

李昀把眼底惊慌一点点藏了起来,闭着眼睛,额角青筋又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