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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宽‘啧’了一声:“牛犊子,还有点良心。”

“你说什么?”陈琛又朝他踹一脚。

扶宽一溜烟跑进兵卒里面,像泥鳅钻进湿土,哪儿还能找得到。

陈琛虽看着莽撞,可行事有章法,心中有韬略。

此行辗转几地,共招募了两千五百人,数目不算多,却也不算少。

若要兵卒令行禁止,必要将帅赏罚分明。

他回到军营后,第一个便拿扶宽开刀。

军棍二十,一点没容情,打得血肉模糊。

后来,又将军饷一点不少的发了下去,这威信便也树了起来。

当然,关于抱着梁王李昀哭着筹军饷一事,大概陈指挥使这辈子都不打算再提起了。

谈征与李昀站在驻军营地前,望着飒飒而展的战旗下,忽得多了两千多虎狼兵卒,站在面黄肌瘦的驻军中,如鹤立鸡群。他们虽各行其是,毫无章法,但倒也给腐朽的军营灌了些新鲜血液进去。

“将他们编入兵籍中,便是军户子弟。此举既安了谈知府的心,也可充实驻军实力,算是一举两得。”

谈征看着扭打成一团的清纶教少年人,哪敢安心,听着李昀这话,只苦笑摇头。

“摄政王殿下的担忧确实不无道理。”谈征叹息,“梧南毗邻甘信,是我大庆东南沿海门户,全靠着十二万甘信水师在沿海巡防,可哪能防得住。月前,便有小股水匪几百人,顺着蕴河,取道梧南,在望台边缘村庄抢掠。”

“竟无人能挡?”李昀皱了皱眉。

谈征眉心紧锁,无奈地点头。

“梧南的三万步兵”李昀话还未说完,便顿住,无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