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狗崽子嘴里果然吐不出人话。”
扶宽揪着陈琛的衣领,将他拖到了一边,不讲武德的借醉打人。
李昀转眼看向裴醉白如冷玉的脸色,抿了抿嘴,温声问道:“为什么大半夜出来喝酒?”
“玄初去找你了?”裴醉挑眉。
“是。”李昀如实答道,“他跪在我帐前,手里拿了四坛酒。”
裴醉抬手按着额角,极轻地叹了口气。
“他从不肯跪其他人,连父亲都没受过他的跪拜。”
李昀垂了眼:“所以,到底为什么?”
裴醉淡淡一笑,没回答。
“不想与我提起。”李昀转头,眸中映着温良月色,“那么,是父皇的事?”
裴醉怔了怔,半晌,失笑:“元晦,若论揣摩人心,我不如你。”
“不。”李昀抬眼笑道,“我只是恰巧懂你罢了。”
裴醉眸光一柔,替他挽着耳边落下的垂发。
“为兄,荣幸之至。”
李昀咬牙忍过浑身的酥麻,借夜色藏起耳根的绯红,身体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