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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愉悦?

殿下为什么愉悦?

扶宽挠了挠头,不理解地回了句:“多谢殿下关心,我很好。”

李昀眼眸微弯,朝他略略颔首,提步走出了酒肆。

扶宽还没醉晕,他很确定,殿下今天就是很高兴。

他抓耳挠腮地想知道。

到底为啥啊?!

他做对了什么,以后他再接再厉啊,殿下,别走啊?!

驿站早已焕然一新。

驿卒精神饱满,马槽里的马能吃上粮了,连皮毛都顺滑了不少。

段鹤独坐那砖跺小房子里,拉起自己的袖口,凝视着手腕上那淡淡的刀痕,怔怔出神,连面前的火苗燎到了头发丝都恍若未觉。

“大人,这银子再熔下去就没了!”窦亮平疯了一般冲进来,拿起长铁钳子,将火上的银水移开,盯着炉膛里那两滴银水,心疼道,“大人,你在想什么?连钱都不顾了?”

段鹤‘啊’了一声,颇有些丧气,蹲在地上,抱着头,闷声道:“我竟然还活着。那可是摄政王啊,我怎么会还活着呢?”

窦亮平忙着从墙洞里掏官银,用手指数着那摞得整齐的银锭子,心满意足地靠着墙坐了下来,擦了一把汗,笑道:“大人,能活就已经是万幸了,谁还管为什么活啊?你看,有了这钱,我们今年就不必再向百姓收差银了,也能应付大官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