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武又开始敲脑壳,苦着脸:“公子又开始了。”
“公子是说,问心无愧,便不畏流言吗?”向文试探问道。
“儒家教导君子之行,本该如此。”李昀缓了口气,神色清淡,“可,君子之道乃是用来自省,并非用来要求他人行止。”
向武和扶宽对视一眼,有气无力地问向文:“殿下在说什么?”
“殿下说”向文有点犹豫,“额说”
“仁者不传流言,智者不信流言,勇者”李昀盯着那几个唾沫横飞的江湖刀客,轻声笑道,“自是遏止流言。”
向武眨了眨眼睛,兴奋地扯着扶宽的手臂:“我听懂了!”
扶宽狐疑地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李昀,深深怀疑向武听错了:“你确定你听懂了?”
李昀手中的折扇微微向上,挡住了一双含笑眼睛。
这次,两人明白地彻彻底底。
他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仰天大笑,高喊道:“打!!”
对面打得木头屑子乱飞,李昀自顾自地喝着酒,唇边笑意淡淡,身形岿然不动,对这乱象视而不见。
骆百草挠着胡子,笑呵呵道:“老朽没想到啊,原来小殿下也能这般从心所欲,不像当年那般克己了。”
“是。”李昀温声笑了,“我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挺好。”骆百草欣慰道,“小殿下别再自苦,心中郁结之气也会少一些。这样,身体才能好起来。”
“是,多谢先生。”李昀拨开面前的木头屑,朝骆百草敬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