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岩微微叹了口气,望向远处的兵营交战。
“都是守土护疆的战士,非要内耗,自己人跟自己人打。”
“老胡和老鲁已经干了十多年了,也挺不容易的。”明鸿望着远处那兵荒马乱,眨了眨眼。
就在项岩以为明鸿会替他们求情时,明鸿忽得抱着飞龙在天,转身走了。
“他们死了以后,不要告诉我,千万别来打扰我研究火器,我很忙。”
项岩想起周明达那鄙夷的表情,望向明鸿的背影,心头便浮现一股了然之意。
果然够冷血无情,除了火器,其他根本不关心。
他站在帐外,轻声向帐内道:“世子殿下,小的准备了伤药,不知”
“拿进来!”
申高阳明显压着火气。
“是。”
项岩端着一盒上好的金疮药,送到了府医的手上,转身却看见刚刚还财大气粗的申世子缩在角落里垂着头坐着,竟是有点萧瑟又委屈的模样,
“你们家主子,一早把我和我大哥算计进去了?”申高阳微微抬眼,那精致的小脸哪儿还有平日的纨绔和不学无术。
“让我大哥接掌京营,不就是想把我文林王府套到他的身边吗?好啊,他有本事算计我文林王府,怎么关键时刻护不住他?我怎么早没看出来,裴忘归是这样的人?!”申高阳心疼申文先的伤势,心头仿佛被刀子剜着,恨不得把裴醉拎出来打一顿,虽然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可这口气堵在心口实在是难受。
项岩微微叹了口气。
他单膝跪在申高阳面前,垂眉敛目,低声道:“请世子殿下见谅。”
更多的,他无权多说。
申高阳别开眼,不悦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