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岩攥了攥拳,终是,将双膝都扣在了地上,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就如同寻常的王府管事一般,自甘以平民下人重重一跪。
“起来吧,我可受不了项岩副将的赔礼道歉。”
申高阳看着纨绔,可心里跟明镜似的。又是嘴硬心软,看不得英雄低头,虽然小脸气成了包子,可还是丢下一句话,便跑到了申文先身边求安慰。
“子奉,裴忘归他混蛋,他算计我的人,又算计我的银子。”
申文先被申世子调教多年,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他的人’有什么不对,只安慰道:“殿下定然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才无法亲自前来。”
“子奉,我好委屈。”申高阳眨了眨眼,眼中水光一片,“我要抱抱你。”
“这”
申高阳颓唐地坐在床边,唉声叹气:“父亲不要我,忘归算计我,元晦向着忘归,大哥也不喜欢我了”
“好了,二弟,上来吧。”申文先无奈笑了。
看来自家二弟的火气消得差不多了,开始倒起哀怨口了。
“嗯。”
申高阳笑得眉眼弯弯,钻进了申文先的被窝里,两人和衣而躺。
项岩安静地退了出去,走之前,替二人吹灭了火烛。
“赤凤营的人,都好懂事哦。”申高阳躺在申文先的身边,琢磨着如何才能从裴忘归身边撬来几个人,给子奉当成贴身护卫。
申高阳翻了个身,将今日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越想越生气,在梦里,把那个人面兽心的裴忘归打了一遍又一遍,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申文先慢慢张开了眼,看着申高阳那笑意莞然,不由得也笑了。
“既是如此,我便去向殿下求几个人,放在你身边,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