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缓缓而开,一老者被年轻的药童扶了出来,脸上怒意丛生。
“师父,你别生气。”小药童拉了一下肩上的药箱,小心翼翼地说。
“伤得就剩一口气了,还不许老夫诊脉。”老大夫心痛又羞愤,“既然裴王殿下看不起太医院,也不珍惜陛下的一片苦心,那老夫何必自作多情,自讨苦吃。”
周明达递了个眼神给方宁。
方宁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又偷偷抹了一把泪。
周明达心里凉了凉。
他揪着方宁的领子,便走到了裴王府的偏门。
守门的是两个天威卫小旗,其中一个,方宁有些印象,似乎曾过府递过文书。
方宁喜上眉梢,急匆匆地冲了出去,抓住那小旗的手:“黄小旗,真是太好了,麻烦你让我进去看看殿下,我”
黄泽有些嫌恶地抽回了手,抬脚踹翻了方宁和他宝贝的药匣子。
方宁稀里哗啦地倒在地上,捂着剧痛的侧腰,那单纯的眼神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奉指挥使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裴王府。”黄泽高傲地抬起头。
当差时不过打了个瞌睡,就被摄政王踹了一脚,还降了两级,这仇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一朝扬眉吐气,连腰板都直了不少。
“就是!”周明达骂骂咧咧地揪着方宁的衣领,蹲在地上数落他,“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给军爷添了多少麻烦?”
一声军爷给黄泽捧得晕晕乎乎的。
“嗯,还是老东西你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