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方宁又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大惊失色,“没有!!我的药瓶,没了!!”
“没了就没了。”周明达掏了掏耳朵,有些失神,还在想着这不妙的卦象。
“你不懂,你不懂。”方宁急得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崩溃,“这一瓶药下去,殿下的身体就要不成了”
“哦。”周明达先是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回过神来,揪着方宁的帽子,扯着他的耳朵吼,“什么?你不是说他只是肠胃不舒服?怎么吃个药小命就没了?!”
方宁噎了一下。
“我没说‘只’。”
周明达气得脑仁儿疼。
他揪了一下驴尾巴毛,驴嘶吼着往前突突地跑,把两人的午膳差点颠簸出来。
“周先生,你不是不喜欢殿下吗?干什么比我还着急?”
“老夫遛驴,你管得着吗?!”
俩人骑驴狂奔,身姿十分不雅,可配上两人的破衣烂衫,倒也不算惊世骇俗。
裴王府门口已经围了一圈天威卫与巡城军士。
刚下过一场大雨,那些人的帽盔上淋了水渍,可他们仍是身形不动,表情冷淡,仿佛看守诏狱一般森严。
方宁翻身下驴,正要闯进去,却被周老夫子拦腰一把薅了回来。
“阿宁啊,你不行针开方子的时候,也稍微动动脑子行吗?”
“可是殿下”
“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