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略弯,刀身瘦直,刀刃轻薄,是苗刀。
南方的刀。
裴醉用二指轻轻触碰这那血肉伤口。
翻露狰狞的皮肉处被抹了气味甘香的伤药,血已经凝固了。
他冰冷的指尖又一点点探上方宁的手腕骨。
断了。
他又将绷带缠了回去,没有一丝犹豫,连手都没颤。
“谁将他送回来的?”
裴醉漠然抬眼,眸色深邃。
一声苍老的叹息自门口而来。
“小侯爷,是老朽的不是。”
骆百草被人搀扶着进来,胡子上打着的小结被大雨打得湿透,有气无力地垂着,还淌着雨水。
李昀快走了两步,上前扶着骆百草,将他扶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先生在何处捡到他的?”裴醉声音很冷。
“老朽也不想瞒小侯爷。”骆百草颤巍巍地起身,朝他行了个礼,“方公子三日前来我这里,求我帮你解毒。后来,他回城的途中,似乎遇到了贼匪,倒在老朽居所不远处。这事,说起来,是老朽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