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醉眼底转过一丝了然,朝着身后跟着的两人道:“领军棍去吧。”
二十二瘪着嘴:“主子,是二十四那个胆大包天的告诉周先生的,属下什么都没做。”
“袖手旁观,罪加一等。”
“主子你是不是因为我刚刚说你”
二十四锁了二十二的脖子,把他半拖半拽地带走。
长廊重归寂静。
裴醉目光斜向院内的松树下圆石桌,朝着周明达微微一侧头,眼带问询。
周老夫子自然颔首赞同。
两人一前一后地沿着小径走向月下老树,石桌边早已摆了酒壶酒杯,甚至还有一碟油炸花生米,花生米的外层脆皮软趴趴地贴在内瓤上,已经凉透了。
“等我多久了?”裴醉斟了一杯,推给周明达。
“一柱香吧。”
裴醉刚给自己斟了一杯,手就被周明达压了一下。
“刚吐成那样,还喝酒?”
“晚上吃多了而已,别大惊小怪的。”
“又胡扯。是不是肠胃又不舒服了?”
裴醉不置可否,左手转着手中的酒杯,青玉扳指与杯壁摩擦脆响,最后,还是给了周老夫子面子,只嗅了嗅酒香,没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