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声惟幼时在院子里见过几丛,花蕊深处有蜜可啜,摘上一把便能快活地消磨掉半个下午。
那样的甜在记忆里存了数年,却没想到在此时能严丝合缝地同怀中人对上。
他含着,很轻地细细密密地吮,像是从前啜蜜那般,要将花萼深处的每一丝甜都攫取干净,不留半分。
过了不知多久,有风吹过窗扇,发出很轻的“吱呀”声响,两人才回过神来,黏在一起的唇齿像是做了坏事一般,匆匆忙忙地分开。
可人到底还是依偎在一块儿,肩头抵着,手牵在一处,散下来的长发垂着,一时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程既陡然想起了灯笼上那对儿交颈的鸳鸯。
遮遮掩掩的,到底还是在这儿露了个干净。
他莫名地生了一点懊恼出来,不自觉地咬住下唇,下一刻就没忍住地“嘶”了一声。
“怎么了?”谢声惟忙问道。
“疼,”程既只垂着头,捏着谢声惟的指尖,声音很轻地抱怨,“阿辞好凶。”
“罚的这样重。”
“都肿了。”
口中说着,像是怕人不信似的,又将下巴抬起来,凑近了叫人看。
谢声惟的呼吸微微一滞,手指不自觉地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