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似乎是比先前要肿了些,颜色又艳,配着眼前人刻意做出的可怜神情,倒真像是受了欺负一般。
“下次……不会了,”谢声惟低声哄他,顿了顿,又怕说不清似的,忙补充道,“下次我会轻一点。”
“怎么不说下次不亲了呢,”程既将手搂在他颈项之间,凑去耳畔,气息温热地拂过去,“不亲了,岂不是一劳永逸?”
“不要,”谢声惟低下头,下巴在程既头顶轻轻地蹭了蹭,“舍不得。”
“好罢,”程既仰起脸来,在他下巴上亲了一记,“那便只好我多受些委屈,迁就阿辞几分了。”
“谁叫我们阿辞生的这般好看呢,由不得人不疼你。”
“又乱说,”谢声惟垂下眼,正对着程既眼底融融的笑意,茸密的长睫映着灯烛,很轻地扑扇两下,像是生了灵识的蝶翅,直直飞到人心头上。
“不及你好看。”他轻声讲,说得平缓又笃定,不容辩驳的语气。
“古人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程既眨了眨眼,带一点狡黠道,“如今在阿辞眼里头,我是不是也要胜过那时候的一帮子美人了?”
谢声惟失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是,西施貂蝉,杨妃昭君,加起来也及不上一个你,这样可行了?”
“唔,有这么好看呀,”程既就势鼓了鼓脸颊,“那我猜阿辞一定是爱极了我。”
不等谢声惟应答,他又抢着道,“那阿辞今晚可要好好疼疼我才是。”
口中说着,佯作伸了个懒腰,“我累的狠,现下只想好好地沐浴一番,才能解乏。”
他一双眼定定地瞧着谢声惟,唇角微微翘起,“还要阿辞同我一道沐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