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原先想的是,那杀手且先在这处关着,本身就是个大男人,腌臜得狠,况且又算不得主谋,到时候等事情有了定论,再一并处理了就是。
此时程既盯着柴房那扇关得严严实实的门,沉吟片刻,叫人去唤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来,将这杀手捆着,预备着一并带去前厅去。
谢声惟心底生了两分疑惑,低声问他道,“怎么突然改了主意。要将这人也带去了?”
“他算是有些功夫在身上,到时在堂中若是不当心,出了变故,可有些麻烦。”
“放心,出不了什么大乱子,”程既凑过去,小声地宽他的心,“有我呢。”
“他昨夜里都没从我手底下讨着好去,今日有了完全的准备,更是没什么下手机会了。”
“带他过去,今日的戏只怕能更热闹些呢。”
“这话怎么讲?”谢声惟爱看他这样眼睛亮亮的,嘴角微微翘着,一看便知道是在打什么见不得人的鬼主意,便笑着同他抵了抵额头,“小程大夫又生出了什么好计策,可否先同我开个口,也好叫我长个见识。”
“阿辞见过狸奴捉耗子时的情景吗?”
“嗯?”谢声惟微微偏过头,发出一个疑问的声调,“狸奴,倒是从前见娘养过,只是养来顽的,娇气得很,只怕连耗子都未见过呢。”
程既挑了挑眉,朝他解释道,“阿辞有所不知,这狸奴逮着了耗子,都是不忙着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