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儿,他定是在他那好娘亲处行礼问安,显出那股子孝心呢。”
“用不着费心,我去请人时,他定是要一并跟着来。”
“不过别指望他什么,那人一颗心不朝着他那宝贝老娘和偏房身上偏都算万幸了,旁的也没什么用处了。”
这话说得狠,只差指着谢铎的鼻子骂他昏聩不中用了。
毕竟谢铎在自己这儿还顶着个公爹的名头,程既不好顺着应声,只在心底默默地附和了谢夫人一句。
阿辞这位娘亲口无遮拦的爽利性子,当真是合了他的脾气。
其实就程既看来,谢府里生出这摊子烂事,那位谢铎谢老爷,只怕要担上一多半的功劳去。
名为一家之主,却不肯履其责,上对高堂,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一味顺应愚孝,下对妻子幼儿不能倾心相护,躬身教导,惹得夫妻离心,父子之情生疏至此。对着侧室,更因偏宠而失了规矩,引得侧室生出不该有的野心,在府中肆意搅出乱子来。
此人绝谈不上情深,又做不到秉身持正,诸般种种,一样都占不得,当真是个糊涂废物。
程既这般想着,禁不住暗自腹诽,这谢老爷也就是投胎时候得了几分运气,生到锦绣堆里,才能如此浑浑噩噩得过且过,但凡换个去处,只怕一身骨头都要叫人给嚼吃了。
安排好了一应事宜,几人便分头动作起来。
先前为防生出意外,李旭与桐儿是分别关押在两处屋内,至于桐儿当夜带过去的杀手则是捆在柴房之中,由人严加看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