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声惟对上下之分原本并不在意,只是程既容貌姝艳,素日里又惯来娇气,单单瞧着那张脸,就叫人忍不住想要将他压在身下,逼得他红了一双眼,最好哭出声来。
说来也是他失了防备之心,才糊里糊涂叫这只小狐狸得了逞,想想还真是牙痒。
程既见他不答话,便很轻地在他怀中蹭了蹭,领口原本就是半掩着,此时从肩头滑落下来,腻白的皮肤上红痕遍布,倒像是被欺负得狠了。
“相公,”程既的声音轻软极了,像是三月扬起的风絮,一下下地搔着谢声惟的耳廓,“你昨夜夹得我好疼。”
“我当真没用,连这点痛都受不住,更不敢去想旁的了。”
他伸出手指,在谢声惟胸膛上一圈圈划着,“想到要在下头,我就怕极了。”
“那水磨工夫实在是难熬,我又怕疼,又不想委屈了相公那处,叫它精神那样久。”
他像是万分惆怅,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仰头看人,委屈巴巴地问道,“相公,往后可怎么办呢?”
谢声惟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好不叫自己某处的的反应被怀中人察觉。
这人惯会拿捏住他的心思,使些轻易便被戳穿的小聪明,偏生叫他奈何不了,心软的没有办法。
这回也是一样。
他有些愤愤地捏住了怀中人的脸,朝那张总是有许许多多花言巧语的唇上咬了一口,“随你的意,这样可行了?”
“相公待我真好!”程既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在他唇上补了一记,“往后我定然勤勉起来,不负了相公今日的疼惜之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