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荀应淮这个孩子,大家觉得如何啊?”
陛下在上面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要让他来说,他还是觉得没一个能配得上章颂清的,天上要是真有无双的神仙,在他面前郑重立下誓言,会一辈子对他的建德好,那他才会勉强把外甥女交出去。
这一甲几人看来看去,谷祺瑞家世最优,可现在都快二十三了还没娶妻,家里通房都有四五个,陛下有些嫌弃地看着谷文光,啧。
下面三人各怀心思,听了这话却一同诧愕了,其中当属谷文光反应最大:“皇上,不可啊皇上!”
他出口也觉得声大不妥,赶忙补救:“这荀应淮家在通州,不是富庶之地,家里有个哥哥甚至要务农补贴家用,公主许他岂不是要受苦了。”
陛下揉揉鬓角:“他已中第,以后便住在上京,在京中生活任职,与通州有何相干啊?”
左都御史常阳夏:“这……怕是不太妥当吧,不若许给状元郎,公主与状元可成一段美谈。”
陛下施施然:“这卞玉泽家里,有一个好赌石的伯父,所谓十赌九输,那是多少钱财都堵不住的窟窿眼,朕的建德又要带多少嫁妆过去才够他算计的啊?”
大学士文和畅:“荀郎确是可塑之才,臣年轻时有一同窗,与其为文风格相似,道理归一,笃一看到他的文章,臣就想起那位早已逝世的故交,公主与探花郎年纪相仿,想是能有话聊的,不错。”
陛下这才点点头,挑剔嫌弃的情绪经两人的吹毛求疵反而烟消云散了,越想越觉得荀应淮家除了穷点,没什么不好,“是啊,此子不过二十,就已中探花,况且听闻其母对儿媳极好,从不多加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