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用指腹碰了下荀应淮湿润的下唇,顺着弧度轻蹭,接着一口咬了上去。
她咬得不算重,但柔嫩的地方还是破了点皮,渗出小小的血珠,惹得被咬的人发出短促的鼻息。
“玩够了吗?”荀应淮声音低哑,揉了一下章颂清强装霸道,却红得滴血的耳垂,闷着笑说。
章颂清照猫画虎地也想去揉他的,没想到被抓着手臂放回原位,被挤出去的枕头又被塞了回来,荀应淮警告她:“别再碰我,不然今晚谁都睡不了。”
他的床远没有公主的大,两个人躺下略微有些逼仄,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一个枕头,因为方才两人的一阵闹腾,软枕被压出了几道褶皱,荀应淮这是在劝她不要再越过雷池。
两人的头发入墨水般铺开,在洁白的枕头上交缠在一起,好似两枝从初生就盘绕生长的树杈。
章颂清望着那人转过身后弯月似的脊背,凸出的蝴蝶骨,舔舐了一下自己湿润的口腔,终于给出了那个被两个人都快抛在脑后问题的答案:“她穿的衣裳颜色我很不喜欢。”
人之间的相处,交谈克制,进退有度,冲动时候展现的品质胜过千言万语,荀应淮能做到临门一脚顿足不前,这也是章颂清敢于在这个时候来到他这里的原因。
察觉到喜欢这件事的时候心中惊雷一声,而两个人一旦想要纠缠一生,那必须要有下意识的珍视和心疼。
“她昨儿个穿的什么颜色?”荀应淮纳闷道,不怪他想不起来,实在是昨天他一门心思全放在花锐的站位上。
想起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荀应淮就是脾气再好也想捶人。
章颂清轻笑,所幸她并不是一个人在万舟怅望,“忘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