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不算凉爽,永不停歇的知了叫声很少出现在种满紫竹的竹林,令人烦躁的叫声传到卧房的残余几近于无,给了床上的两人一个安静夜晚。
第二天
章颂清起床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她闭着眼睛煞有介事道:“像做梦?”
荀应淮愣了一下,随后坦诚地点了点头,点完才意识到公主没法看见他的动作,又改成说话:“嗯。”
在章颂清醒来之前,他已经盯着人看了三刻有余,人就躺在他身边,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熏香味。
不是甜腻的花果香,而是特质的茶香,那大概是特制的香料或者点茶时沾染上的,公主做的茶总是茶汤浓厚,云脚紧实,想起那个,荀应淮喉头发干。
他现在就像一个登徒子,急需被兜头的冷水泼醒。
两人昨晚各怀心事,都没有睡着多久,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回笼觉,章颂清不动声色地将那个碍事的枕头踢下去,张开双臂说:“抱会儿。”
抱起来踏实,这样就不觉得像在做梦了。
这次荀应淮没再犹豫,扎实地将人抱了个满怀,区别于上次在书房中那个明显僵硬的拥抱,这次他放松得多,也肆意得多,力道差点要把章颂清的腰掐断。
“松开点,哪有你这么抱的?”章颂清勉强睁开眼睛嗔怪地拍了一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