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来,底下刻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荀应淮倏然觉得自己活得很没有出息,简简单单的两个名字就让花开满他的心田,涨出馥郁的甜意。
一门之隔的地方,章颂清捂着脖颈,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呼吸紊乱,脸红到发烫。
“……浑球。”
梧枝早上没在卧房里找到公主,一问蔻梢才知道人夜半跑去了探花郎那儿。
她一个当女使的不好贸然直接跑去人家房里找人,只能端着裙子首饰等着公主醒来。
好不容易远远瞅见探花郎出了房门,却看到他只着了里衣,手上拿着外袍不是想着赶紧穿上,而是拿着个布包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好像手里的是什么稀世珍宝,等的梧枝腿都酸了才走。
进房间之前,自认见过大世面的一等女使梧枝给自己做了五息的心里建设,担心自己走进去是一片狼藉。
万幸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公主安静地坐在床榻上,右手捂着脖子不说话,看上去脸色红润透亮,并不是她想象中昏睡过去的样子。
于是梧枝又别扭起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整整一晚上,探花郎别是不行吧?
直到章颂清问起了施粥的进程,她才回过神答话:“回公主的话,粥棚都已搭好。”
近日离城门口两条街远的区域正空着,那处是专给人派粥行善的,供人免费使用。
为着这次,章颂清特意嘱咐将地方扩得大些,提前多起了两个灶,现在可谓是整装待发。
“嗯,给我更衣,该出门了。”
章颂清绕了一圈没找到昨晚上披的外衣,想了想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