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他们不敢确定这些粮食借出去以后还有没有回来的一天,局势僵在这里,还是因为缺乏了朝廷给出的保障。
“我知道。”孟望慕也在为此发愁,毕竟借这个东西,谁知道会不会被用完就丢,如果没个保证,万一时候米还不出来,那他们就是哑巴吃黄连,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不如咱们问问荀兄吧,他一定有办法。”迟解愠眼睛一亮。
孟望慕点点头,也对,公主一定能想到解决办法。
回去后二人到府衙看了眼邬京邬大人,来之前还以为他病得严重,极有可能昏迷不醒。
到了以后才发现他其实好得很,歪倒在雕花大床上,除了有些虚弱之外,脸颊丰满,背厚如牛,哪有一分劳心劳力的样子?
看到来了两个不速之客,邬京懒懒地掀了眼皮,“本官大抵是中了招,多年官途可能要止于疫病了,二位大人青出于蓝,都是这样的年轻,荆州的一切可都交托于你们的手中了。”
迟解愠冷眼瞧着躺在床上的人,想必邬京甚至都没有去疫区看哪怕一眼,如果他去看过,就知道得病的人不会是他这样的脸色,更别说第一句话不是让他们当心染上。
整句话的中心全在说自己无法继续任职,他到底是真的中招,还是眼看百姓有得瘟疫的趋势,想要撂挑子回京,打定主意做个缩头乌龟?
可耻!
孟望慕也听懂了他蹩脚的谎话,想来邬京是看他们新官上任,连让他做戏的价值都没有,装都懒得装好一点。
气直冲肺腑,迟解愠深呼吸三下才止住一拳头挥过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