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望慕把菜咽下,举起酒杯的瞬间露出一个苦笑,“邬大人,下官来荆州这几天日日提心吊胆,苦恼万分,这差事实在太难做,还要为瘟疫担惊受怕,大人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真是不容易,来,下官敬您一杯!”
邬京一看他就是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朝中争这个刺史许多天,一不小心被状元郎搅了局,又被这个孟望明给捡漏了。
都是新科进士,什么都不懂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刺史不是那么好当的,不然自己也不会紧急装病回京。
别说灾民了,一个瘟疫就棘手得要死,他只当个甩手掌柜,谁爱来谁来。
“没有没有,”邬京故作谦虚一番,“未来这荆州还是要托付给孟大人。”
他捏起倒满的酒杯,干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孟望慕和迟解愠给他夸得飘飘然,仿佛他是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官,哄着邬京连饮下三壶酒。
坐在孟望慕下首的谷祺瑞也跟着奉承了几句,手上倒酒的动作不停,可是他们没有看到的是,他杯中的酒量并没有下去多少。
等到终于把邬京灌醉,谷祺瑞还以为他们会做一些小动作。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也醉倒了!
他这两天看孟望明大刀阔斧下达了许多调令,治瘟疫的药也搜寻了,米也派发了,还以为他是什么聪明人。
今天这一顿酒喝得他傻了眼,觉得自己这监视的活一定很轻松,甚至乎是白跑一趟来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