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几乎都没给人喘气的时间。
提前收了工的薛桐没去参加演习庆功宴,而是提前回来等陆诗邈。
她穿过前挡风玻璃,目光寸步不离跟在小孩身上,看着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消失在楼道里,脸上笑着,嘴上说个不停。
她冷着双眸,将车开进地库准备回家问个清楚。
可直到她坐在家里的沙发等了接近两个小时,陆诗邈都没回来。
晚上九点。
房间里一盏灯都没开,薛桐甚至都没进过衣帽间换衣服,她身上还穿着警服,只有领带已经被她扯了下来。
家里一切都很安静,薛桐搭着腿,手放在膝盖上敲着,鼻子像是不喘气。
这空间似乎恢复到了没陆诗邈之前的样子,只有脚下拖鞋和中央空调能偶尔发出点响动,其他物件在房间像静谧的要死掉一样,寂寥又孤僻。
可明明她多年都已习惯这样的生活,如今却为何这般坐不住了?
薛桐看了眼手表,又过去十几分钟,按理来说这个点陆诗邈应该是准备洗澡睡觉了。
所以她还不下来是吗?
还是她不打算回来了,今晚要住在顶层了?
难道因为自己今天没主动要她住在这里,这人就轻易地走了?
所以被人锁在台风天里发烧的事都被她抛在脑后了,只要生龙活虎就可以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安揣测,无故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