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不属于鉴证人员该有的情绪,在这薛桐身上统统发生了。她抓起手机又扔下,眼神中都是阴晦。
薛桐转头看着沙发,前几天两人还在这里贴身躺过,她的头曾靠在陆诗邈背后,做了的那场旧梦。
旧梦。
忽然之间,那种突破底线的疼痛感又一次在胸口袭来,比起烦躁感,薛桐忽然又觉得恐慌。
薛桐透过窗外的月光看向中指上泛黄的戒指,她看了半天随后将戒指脱下来,用指尖捏起来看了又看。
过去的阿姿不就是这样吗?
对自己劝解永远置之不理,一次次地选择相信他人,所以最后不是沦落到被人逼去跳楼自杀了吗?甚至还缠她也痛苦了十年。
薛桐将戒指放进警服口袋,两手抱在胸前继续等待,脸上已完全失去耐心,甚至抱在胸前的手指掐在警标上,慢慢泛白。
又过去半小时。
薛桐终于听到了门口密码锁的响动。
陆诗邈帽衫里揣着给薛桐买的袖扣,屁颠屁颠地从顶层合租房跑下来。
刚刚她在给摄像头充电,把台灯拆卸又安上。顺便取了门口留下的脚印。拍照取证外加足印采集本来就是个麻烦事,还要整理好买回来的配货,一搞就忘记时间了。
她本想着给薛桐打个电话说一声,但又想着反正就楼下走两步就到,于是快速处理好一切,就往回窜。
打开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
难不成薛桐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