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看到了网上的评论,天天在家庭群转发那些夸奖女儿的文章、视频,亲戚看到后会跟着在群里发大拇指表情包,而邱雯像是看不见,冒头说话只字不提女儿,陆诗邈看到觉得好焦虑,索性把家庭群给屏蔽了。陆元趁空多次打来电话问陆诗邈近况。但都被陆诗邈挂点,她只在微信上和爸爸交流。
薛桐联系了专业的心理医生,每天都来家里帮陆诗邈减压的工作,结合网上拨乱反正的热潮,陆诗邈终于卸掉了肩膀上的重担,心理压力逐日开始减轻。
自从心理压力减少后,她的耳朵也开始逐渐恢复,能听到一些简单嗡嗡声,头疼开始减少,颈椎血管压迫感变小。
虽然耳朵情况有了好转,但陆诗邈却并不觉得开心,因为在这半个月里她只拉过薛桐两次手。
为了突聋黄金抢救,她的生活又一次被薛桐掌控起来,一日三餐清汤寡水也就罢了,一切会让血压高的事情都不能做,甚至薛桐把主卧留给了陆警官,到楼下与人进行了长达半个月,严格的戒欲隔离。
八月中旬的凌晨三点半。
薛桐躺在一楼卧房里睡觉,突然空调被子被掀开,身后紧紧贴来一人,随后腰间多了一双手。
自从来上海和陆诗邈同居,她这些年欠下的睡眠终于得到了救赎,尽管陆诗邈没睡在旁边,但只要在同一个空间里,薛桐就能睡个好觉,甚至她不仅熬不动夜,偶尔还会想懒床。
薛桐感受到了肢体触碰,但她闻到了对方熟悉的味道,知道是陆诗邈下楼了,于是心安地继续睡着,她好困,不愿睁眼,也不想翻身。她只用肩膀拱了下身后的人,提醒对方注意分寸。
陆诗邈回推了一下。
陆诗邈听不见,她在叫自己。
薛桐压着意识懵昏,缓缓翻身,在半梦半醒中眯了条缝隙,陆诗邈正撑在床上侧身看着自己,她又看了眼床头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