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先在中途吻起来。

互相咬破唇皮也不管不顾, 让人上头的不仅是生理反应, 更是两人此刻腹中的怒火和计较,似乎是在衡量看谁会先头破血流, 谁会低头认错。

先败下阵来的是陆诗邈。

她扑腾了几下就被薛桐在手腕打了活结, 手被迫放在胸前,手势无意之间摆弄的像是在祷告。她身上穿了好几年的白短袖本就宽松, 运动内衣被露在外面,薛桐给她藏进衣服里。

陆诗邈气血翻涌,右耳朵一阵嗡鸣袭来。

“我们刚刚在吵架,如今就要对我动手,你教育人的方式可真特别。”

薛桐跪姿绞压着对方,起身整理因为动手而褶皱的衬衣, 她没下死手,那个皮带绑的不紧, 甚至估计再挣脱个几下就会散掉。

“在香港吵架, 你折腾一夜, 我说过什么吗?还是说那天买回来的手环,本就是你给自己用的?你说我高高在上,你说我教训你,我除了现在高高地坐在你腿上,其他时候我舍得凶你,碰你一下吗?在医院,你浑身…浑身是伤,我有说过你一句吗?”

灯光晃眼,是非对错跟着人一旦钻入爱河,仿佛就被水波泡发,不知道哪个能救人上岸,哪个能让人沉底。

陆诗邈心里风起云涌。

这个姿势确实让人难堪,但她也曾让人难堪过,感觉一切又像是回到了原点。

薛桐见她眼眶红润,不想说话,扶正脸想要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