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管教你,教育你,我只是希望你认真对待自己的身体,耳朵是怎么好的?是你连扎了半月的吊瓶,每日定时吃药,肉蛋奶隔离,没有性生活换来的。”
陆诗邈望着不言。
薛桐见她不说话,又继续说,
“那份报告是我洗车时发现的,我想你瞒我可能是不想继续过苦日子,所以我装作不知道。我今晚去找你,也是因为我回家发现你把车开走了,我想起你的报告,又想起医生当时说的话,你要我怎么放心你的眼睛?”
陆诗邈神情松动。
“我没给你打招呼就去饭局找你,是不太礼貌,我也承认在食堂看到你和林舒说笑,心里有过不快,但我不是爱计较的人,你不想让警队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没所谓,我不在乎他们知不知道。”
“我刚刚生气,只是觉得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薛桐说的很慢,用着讲故事的语气。
陆诗邈听人耐心说话,终于选择开口,“我…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她撇过头去,想让空调风能吹进被捆绑的身体里,“吵架会让人很疲倦,我很爱你,我不想和你吵架。”
薛桐见陆诗邈泪光闪动,心软着立马去解那个皮带,摸着她的头发安慰,“你觉得我会舍得凶你吗?”
“这四年我一直很努力。”
陆诗邈手被解绑,身体却没觉得轻松,她不看薛桐独自说着:
“很努力的去忘记过你,让自己置身之外,努力把你在记忆里埋起来,努力变得不那么容易被人控制,摆弄,努力脱离负疚,但我都失败了,因为我好累,屈服的日子似乎更容易一些,我想能不能快点转世投胎当个小狗小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