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陆诗邈替人开口。
薛思点头,“我现在不是香港人,也和香港警队没有关系,我没签过什么保密协议,所以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这条腿是为了救arsit。”
…
薛思很高,他影子挡住阳光,风吹过陵园,松柏发出嘶嘶声响。
没有什么人来墓园祭奠英烈,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走路,手杖敲落在地上,发出叩叩声响,和男人低沉的嗓音,组成了一组慢镜头。
尽管香港人说话音准让听的人很吃力,但鲜活的前尘影子,被关键词和伤疤串联起来,在陵园衬托下,变得苦悲。
陆诗邈觉得薛思的话像二手烟。毫不犹豫地钻进人鼻腔,呛得人难以呼吸。
她的心被这个救字,活生生烫了几下。
“你想先听介绍,还是先听故事。”薛思手杖落定,站在一块墓碑前。
陆诗邈扭头去看,墓碑上写着。
冯德政。
轮船招商委员会长,沪西区部委组织委员,总工会青工部长,上面还有一些话,陆诗邈没看完,「卒于香港」几个字过于明显,让她迟迟回不过神来。
他是个英烈。
享受国家公墓,卒于香港。
他们两人正面对着块墓碑,所以薛思在介绍他的家人。
“简单几句话而已,都不会浪费你太久时间。”薛思见陆诗邈反应迟钝,只能自己选择开口。
他指着这块碑,“这是我的曾祖父,你住过的华山路的房子,曾经是他的故居。说起来,我和薛桐也算得上四分之一个上海人。”
…
薛桐是半个上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