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被拉起的窗帘,被sa调暗的灯,激烈的语言冲撞,情趣时的玩笑,床上落泪,床外高高在上,竟是那片高岭雪,为自己展示的专属粉色。

或许某个层面,她了解的薛桐要比薛思还多。

这场长椅谈话像是拼图游戏,属于他姐姐的一半,属于自己伴侣的一半,努力拼凑合起,形成完整的薛桐。

她似乎又有点颜色了。

薛思愣神,把头撇到一边,“那你的二十七岁更让人羡慕了。”

“她救了我,让我爱上了她,如今我又怨她救我。”陆诗邈苦笑,“这样的我并不令人羡慕。”

薛思见人对病情松动,准备开始讲另外一个故事,他把手杖戳在地面,从运动裤套出皮革脖环,他摸着那个sit名牌。

“这东西是你买的吗?”

陆诗邈瞅了一眼,社死地低头,“是,但你是怎么拿到的?”

“她把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准备送还给你,被我拦截了。”薛思也喜欢实话实说。

送还二字很直接。

当初她走时,那对袖扣也留在家中。

不带走,是她当时的选择。

陆诗邈难过地点头,“暂时分开是我提出的,她如今送还我东西,说明她也做出了选择,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来找我?”

薛思不打算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他反问道:“你有观察过她的脖子吗?”

陆诗邈怔了几秒,努力在那些夜中记忆,揪出仰起过脖颈的画面,“观察过,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