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撬压痕,我手上到个案,感觉是同一个人干的,我拍你看下啊。”
手机屏发出微弱的光亮,薛桐仰头瞧着陆诗邈的眼睛。她最近总爱发呆,不是思考,只是大脑悬置,她难得给自己做减法题,一切都透明起来,她用指尖摸起陆诗邈正说话的下巴。
陆诗邈感受到了她的手指尖,侧脸笑,回过头听见同事说话又严肃起来。端起手机,讲原则地背身回避薛桐,手指放在屏幕上放大,对比。
薛桐不满陆诗邈背身的动作,她用手勒着她的脖子,逼人把身子转回来。
陆诗邈只好平躺回身,把手机背对薛桐。
薛桐满意,手重新摸在她下巴,鼻尖和耳根上。
“现场脚印是不是只有轮廓状啊。”
陆诗邈来东北几天,口音就开始有点串味,怪她总想逗薛桐,模仿口音现在改不回去了,“看着压痕确实挺像的,你要不给队长打个报告呗,这样我给你看卷宗也方便点。”
“你看着像,那估计就是了。”同事就是为了等陆诗邈这句话。
“要不你就等我假期结束了回去再说。”陆诗邈想挂电话。
男同事听出陆诗邈的意思,八卦一句,“打扰你休假了,东北冷不?”
“冷,零下四十呢。”
“那你玩的开心,挂了。”同事最后来了一句。
同事火急火燎提嘴案子,陆诗邈心就变得忙慌,年底事本就多,如今她手里没干完的活就跑出来玩,总觉得心头堵,于是发起呆来。
天花板上是同事发来的两张照片,想着想着…突然一个吻落了下来。
陆诗邈有些走神。
她不知道这个吻是怎么来的,电话前她和薛桐都聊什么了,她脑袋压不下去那两张照片,甚至她还分了神,想起池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