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虞沁酒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她都要紧紧握住虞沁酒的手。
可是。
当虞沁酒的手指颤动的那一秒,当虞沁酒缓缓睁开眼,恍惚着,愣怔着,看着天花板的那一秒。
季青柚什么都没能说得出来,仿佛失语症卷土重来。
兴许是因为麻药还未完全褪去,虞沁酒看起来有些迷糊,眼皮阖上又闭了起来,呼吸很缓慢,手时不时地轻颤一下。
季青柚握紧她。
她看到了季青柚,发着愣,过了一会,她艰难地开口,说了几个字。
季青柚没能听清,便凑过去听。
距离拉近。
透过薄薄的氧气罩,虞沁酒的呼吸缓慢地流淌在她耳边,彰显着存在感,一呼一吸间,节奏很缓慢地持续了一会。
季青柚听到她迷迷糊糊地喊她的名字,
“季青柚。”
只有三个字,季青柚的眼底便涩得想落泪。她握紧虞沁酒的手,哽咽着给予回应,“嗯,我在。”
听到这句话后。
虞沁酒像是松了口气,很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缓慢地眨了几下眼,愣怔地看了她许久后,声音很虚弱地问她,
“世界末日……过去了吗?”
季青柚屏住的呼吸在这一秒生涩地泄出,她凝视着虞沁酒,胸腔闷得生起了细密的疼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部分病人在全麻醒了之后,由于注入体内的麻醉药物还没完全代谢完毕,会出现胡言乱语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