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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楚摇头,她也不知。

按理来说,她四书五经不是学得最好的,也不是学得最差的,最初还有些杠头,认死理,可只有先生诲人不倦,没有厌烦她,也没有嫌弃她一贫家学子的寒酸样。

容楚知道监学里有些人是怎么编排她的,说她一件衣裳缝缝补补,全是补丁,还曾有人拿她打赌,就赌她身上到底有几个补丁。

她每饭餐食只有中饭去吃,一去就会多拿两个馒头,当作晚餐,还曾被人告到学正那里。

先生知道后,没说什么,只是经常留她吃饭。

齐先生好意容楚知道,但容楚的确不知道先生为何对她另眼相待。

齐先生手背在身后,她穿了一身布衣,样子非常简陋,容楚记得先生在国子监教学,月奉十六石粮食,按理来说不应该两袖清风,但先生吃住的确很简朴。

齐先生说道:“我幼时,家贫,为学习要走十几里山路,看到你就想起曾经的求学路,但你比我好。”

容楚这才知道是为什么,她扶着先生说道:“我比不得先生。”

齐先生转手敲了一下容楚的脑袋瓜,才说道:“你比我脸皮厚,被学正说了后,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当着别人的面拿馒头。”

容楚脸红了,那还不是因为她穷,不吃半夜的饿得慌,哪有劲再学习,直到后来监学休沐,才能在集市上给别人写几个大字,赚到些字钱,才不再多拿馒头充饥。

那些富家子哪知道她们寒门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