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愚蠢的奴隶呢?”童任宸刻意提高音量,“真不敢相信他们能懒惰到这种地步。”

他昂着下巴入座,铺开餐巾时,眼角余光瞥见门口那扇雕着月季花丛的木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被无声关上。

童郁巫没有回应他,目光落在桌上的红酒杯上。童任宸只能敲敲桌子,再次唤道:“郁巫?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童郁巫朝他看来,他清了清嗓子问:“我说,那些低贱的奴役呢?”

童郁巫:“他们不在这。”

童任宸皱起眉,因为被怠慢感到不悦:“那我怎么用餐?”

他瞥向桌面,盘中装着一块血淋淋的肉排,最多只有三分熟,丝毫感受不到热气。装在杯子里的酒水看起来倒不错,澄净没有一丝杂质,只是那个颜色,不知道是不是烛光的原因,红得有点过分。

“你可以不吃。”童郁巫端起酒杯,“我找你过来,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

童任宸一下坐直:“你对我就这个态度?”但纸老虎的虚张声势没维持多久,他重新佝偻着腰:“什么事需要问我,咳,我是说,我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轮椅滚动发出“咕噜噜”的响动,原本坐在餐桌另一头的童郁巫缓缓朝童任宸靠近。如果童任宸还足够理智,会发现童郁巫一手持着酒杯一手搭在膝盖上,根本没有人在推动轮椅。

“那个人是谁?”童郁巫开门见山,“她现在在哪里?”

童任宸摇头:“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