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娜笑着说:“唱啊,你想唱什么?”
邵南泽用指腹在ipad上划拉几下,顿了顿:“不唱了。”
“哎呀,你喜欢唱啥样的,我帮你挑。”
“不想唱了,没劲。”
邵南泽把麦克风拿给旁边一男生,眼风徐徐向温菱的方向看过去。
她双手捏着玻璃杯,眼睫毛抖得厉害,仿佛很不舒服的样子。
旁边的女生不经意间碰到温菱的手背:“菱菱,你是不是发烧了?”
温菱握着手机摇头:“可能是前天淋雨,感冒了。”本来只是一点头晕,大概是包厢的冷气太猛,吹得她有点受不了,感觉头重脚轻。
“要不和师兄师姐说一声,今晚先回去?”
“算了,不想扫大家的兴。”
温菱过来时就带了药,从包里拿出铝制包装袋,扣了几片用热水吞服,间或咳嗽两声。
见她不舒服,其他人也不怎么闹她。大家一路高歌猛进,唱到九点半才肯罢休。
邵南泽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只剩下几个麦霸恋恋不舍地留下来。
夜里起了风,温菱总觉得从k房到宿舍的路长得怎么走也走不完,她怀抱着双臂,路两侧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忽然,在黑暗中有一把慵懒的男声,在树后叫住了她。
“优等生。”
温菱脚步滞了滞,差点还以为是自己感冒而产生的幻觉。
还好不是,她低头看到树前方有人,地上还有掩映的影子,手长脚长。
邵南泽像是在等人,指尖还夹了烟,看到她走过,蓦地把烟掐了,从兜里拿出一个纸袋子,扔到她手里。
“给我的?”
温菱的贝齿咬了咬嘴唇里的嫩肉,从袋子的罅隙里隐约看到银色锡箔,“……感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