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灯答:“他不喜欢。”
裴纹置若罔闻:“不会不喜欢。我一会儿发一些酒的品牌给你,你去网上看看能不能买到,或者我找靠谱的渠道进点货,给你寄过去。怕你买到的不是正宗的。”
她淡声重复一遍:“他不喜欢。”
裴纹顿了顿,略一叹息,说:“好吧,随你——钱够不够用?”
姜迎灯说:“绰绰有余,才用了一半不到。”
挂掉电话,许曦文问她:“你跟你婶婶打电话啊?”
相处一段时间,她们已经互通了家庭情况。
姜迎灯:“对。”
“你婶婶对你蛮好的,她给你发生活费?”
“嗯,她看着我长大。”
“你婶婶做什么生意的?”许曦文听姜迎灯说过,她婶婶在开店。
她说:“我叔叔是艺术家,他生前工作是在茶壶上面题字,他的字画很值钱,遗产丰厚,我婶婶现在卖茶壶,没有大富大贵,也还殷实。”
许曦文好奇:“靠在茶壶上写字挣钱?”
“也算是一种承袭,我爷爷是画家。在我们那里比较有名。”
姜迎灯没有大肆渲染过她的家庭氛围,但许曦文能听出端倪:“感觉你家条件很好。”
姜迎灯说:“没有,父母都是普通的中学老师,能好到哪里去?”
她讲自己的家事有所保留,且略有篡改。说过母亲早亡,说过父亲续弦,也说过她后面再无弟妹,她仍是爸爸的独女,其余的,不该说的东西,迎灯只字未提。
她的室友们不疑有他,毕竟姜迎灯吃穿用都相当的接地气,并没有豪门风范。
说到这里,许曦文忽然转移了话题,她是抬头看见某个英俊学长,于是疯狂拍了两下姜迎灯的肩膀:“诶诶,陈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