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只手,替她慢条斯理拧好最顶上那颗扣,说道:“就是真料子难找,想起有个亲戚家里做这一行,一问,家里还真藏了一匹。”
姜迎灯说:“是皇亲国戚吧?”
梁净词摇头说:“没,小老百姓。”
他这样玉韫珠藏的人,可不会耀武扬威地讲什么皇亲国戚。有也说没有,是也说不是。
姜迎灯懂事得很,没再追问。
而是说道:“你怎么好端端又送我好东西,这次要庆贺什么?”
他说:“都说赔罪了,当然得展现展现货真价实的诚意。”
她心里想,原来还在为那个事啊?姜迎灯摇头说:“可是我都不生气了啊。”
这赔罪的礼物来得是晚了些,但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是过于天真。
梁净词望着她想了会儿,颔首说:“行,那脱了吧。”
姜迎灯面色一滞。
他接着说:“我送别人去,总得有人稀罕。”
她本坐在床沿,闻言便起身,“……哦。”
然后闷闷不乐开始解扣子。
梁净词看着她的动作,终于忍不住道:“能不能不这么听话?”
她也看过来,听见他一字一顿唤她的名,“姜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