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灯说:“他岭南人,讲白话。”
“怪不得发音这么标准。”
她看过去, 和时以宁交流,好像中间坐了个透明人。
梁净词平和慵懒,坐在二人之间,对她们一来一回的称道并没表现出敌对或者厌烦姿态, 听人在耳畔确有几分动听在唱“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他温文从容,自有三十岁男人的一派胸襟。端杯酌饮高脚杯里烈性的酒, 面色像喝白开水一样不露痕迹。
直到姜迎灯说起军训的事。
她说她跟周暮辞最开始认识,就是因为他军训的时候演出唱歌,将她吸引住。
周暮辞闻言停下歌声,笑着问还有这件事?
姜迎灯看他,不可思议地歪着脑袋:“你居然忘了?”
梁净词微微挑起眼,看了眼姜迎灯。
她却看向的是另一侧的人,只留给他一个圆润的后脑勺。
视线里是她雪白的臂膀,旗袍的袖斜裁往上。耳垂吊着一串小巧的浅色珍珠耳环,随着转头的动作轻晃,衬她细长的颈。再往上,是线条流畅的下颌,以及唇角一抹勾人欲念的红。
他拿出手机。
姜迎灯一低头,看到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梁净词发来的两条消息。
l:腰侧的扣子没系。
l:是不是不会穿?
姜迎灯腰背稍稍紧绷,被提醒才发现,束腰的扣不知何时悄然绷开了。她面色一窘,放下手中提包,叫周暮辞让行,她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