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纵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很年轻,很小,心思很稚嫩,还有可以撒娇的本钱。这时候得到的喜悦,是真正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梁净词是她仰慕的人,一直以来,也是她想要成为的人。
姜迎灯以为她已经能够妥帖淡然,对很多事泰然处之,能够游刃有余在各种陌生的地方奔波,面对烦心的工作也不再手忙脚乱。但却在此刻,为他只言片语的称道又乱了心弦。
她认识到,自己还是个小女孩。
他的清风霁月,平静与坚定,都是浑然天成的,旁人学不来。
她也不必学。
想要长好丰满的羽翼,与他飞到同一高度,等真的到了这一天才看清楚,她想追逐的人,一直都是她的辽阔天空。
晚风让姜迎灯头脑终于清醒不少,也恢复了些食欲,时以宁刚才不在,是四处帮她去搜刮零食了,递过去好吃的好喝的,姜迎灯只接了瓶喝的。
梁净词腕袖卷起,扶着方向盘,开这辆黑色商务车,不够熟练,但行事谨慎稳妥,在夜里,后座的灯亮起一盏,将他的白衣映得昏黄。
他不食言,真来给他们当司机。
“你爷爷好些没?”时以宁从后座,头往前伸,迫切与他交谈。
“很精神。”
时以宁绕了绕腕子:“他那个手是不是动不了了?”
梁净词说:“暂时性的,半个月就能恢复。”
“你是从燕城来的嘛。”
“是。”
“特地还跑一趟,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