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云淡风轻,她隐忍沉重。
默了默,梁净词让一步:“你说。”
姜迎灯颤着声,竭力镇定,咬字清晰,没问哪里来的,只是指责般说:“为什么寄给我?”
他不答,反问:“你想让我帮你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依稀听见那一头也淅淅沥沥,猜他是在外面,或是车上。
她一愕,“……你看到了吗?”
他声音浊重,呼吸闷沉,在呼啸而过的风声里,一字一顿在敲击她脆弱的耳膜。
“燕子梁的梁,观身不净的净,一曲新词的词。”
姜迎灯呼吸滞住,想让他闭嘴,却发不出音节,艰涩地吞吐,“不要说……”
“爱别离的爱,谓我心忧的我。”
“梁净词……”
他念完,问道:“这就是你的心愿?”
试卷被她不知不觉揉皱在手心。
“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
姜迎灯说:“明明是你,错过了看它的时机。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暗示,是你没有放在心里!”
“不要说错过。”
梁净词的声音也沾了点克制的沉痛,咬着牙,以防情绪倾盆而落。
她说,“你说追求我,我随你怎么做,怎么试图动摇我,你使出你的解数,都跟我没有关系——但请你不要再提这一些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