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早就过时了,卷子也已经丢掉了,它就不该被捡回来,你就算看到了,也不用跟我说,你就假装没有看到,我就假装没有发生。”
它们不应该存在于此刻的时空里,而她也已经没有回首的余地。
“我只有一颗心,脆弱得一碰就碎,所以我要保护好它,再也不想再被人凌驾,支配。我不想因为这些过期的东西,让感情再次变成我的累赘。没有了你,我应该有更好的生活,我应该能够赚很多的钱,我应该也会拥有很多很多的爱,我会有让我值得憧憬的未来。
“你来招惹我,是觉得这个女孩子还不错,她很乖,她很懂事,你勾勾手指她就会过来,你可以和她交往试试,可以每天牵手,接吻,拥抱,仅仅因为这样做会让你觉得愉悦。”
“可是我陪不起了。”
“你的玫瑰,你的礼物,你的甜言蜜语会让我感动,但也只能停留于感动,我要的不是这些。”
你一直都知道。
她说,“梁净词,你一直都知道。”
姜迎灯艰难地说完这些话,连同剖出了她的一颗心,精疲力尽,又无比解脱。
梁净词沉默地听着,很久,声音沙哑,问她一句,“你在哪?”
“别来找我。”
他仍然说:“给我两分钟。”
电话在雨声里被切断。
而后,挡在她头顶的是周暮辞的伞。
同时接过他的纸巾,姜迎灯想要擦眼,却发现眼睛是干涩的,于是她用纸拭了拭犯潮的发尾。
周暮辞没问什么,举着伞说,“走吧,送你回去。”
很快,她意识到梁净词的两分钟是什么意思。
在回单元楼的路上,他的奔驰车刹住在路口,梁净词坐的是后排,车停下后,司机转头望他,请示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