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

萧长恒知道他受了寒?

李润仔细回想 ,刚才起身的时候,萧长恒好像还在他身边坐着,他一动身,萧长恒便主动给他递过来温水。昨晚他淋了雨,又饮了酒,萧长恒一直都陪在他身边 ,若是半夜上来的热,那萧长恒岂不是……

萧长恒岂不是一晚上都在照顾他?

李润脑袋嗡的一声,脑袋里噼里啪啦一阵爆炸。

那,那他的里衣应该也是萧长恒换下来的。

没没想到他们的关系就进步如此之快,萧长恒竟然也会心疼人了。

这也算是一个大突破了。

李润坐在塌上回想自己昨夜的点滴,这时候端着药罐的萧长恒走进房中,熟练的将药渣过滤了一下然后将一碗褐色的汤药递给他。

萧长恒:“喝了。”

“……嗯。”李润颤了颤睫,接过萧长恒给过来的汤药,嘴唇动了动,最后一闭眼,一抬头,将那碗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咳咳咳……”

太苦了。

吃完药,李润感觉头疼难忍,便不打算用早饭,又裹着被子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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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润入睡,萧长恒便出了门。

晨间,萧长恒接到郁子音的书信,说温习清给李润寄了书信,半路截下后便抄写了一份,送了过来。

那日竹林分开,郁子音便回了天渊,萧长恒带着没拆封的抄写的信,一个人走到李润房子前不过一里地的拱桥上。

岁宁里皇都不过百余里地,书信快马急送不过七日便可以送到,算算时间,不日李润便会收到温习清寄过来的原件。

杨柳树旁,萧长恒将自己护目的丝带解开,双眼忍着疼痛,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封牛皮纸。

拆开看,不过是一封再正常不过友人之间的来信,落款之处写着:盼与君辰州小叙。

书信是往岁宁的方向送过来的。

萧长恒将看完的信纸重新折好放回信封中,目色暗了又暗,不多时他将书信收回衣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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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李润睡醒一觉后便收到了温习清寄来的书信。信是城中一马夫捎过来的,见春不识字,知道是给李润的便送了过去。

房内,李润换好衣服,见春便递过去书信,还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京城来送过来的,大人您快看看是谁写的!”

李润随手接过,垂睫将目光定在那封鹅黄色的牛皮纸上。

打开来看,落款之处写了写信人的名称。

温习清亲笔。

不过上一封再正常不过的慰问信 ,李润看过命见春拿来笔墨砚台,着手着温习清回了信。

萧长恒此来岁宁,说是为了寻找生母的遗书,那等萧长恒找到之后,他们便会回到辰州,温习清邀他去辰州小叙,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

李润下笔,字句斟酌,检查完没有不妥之后,他将书信让见春送给城中的马夫。

而温习清送过来的书信,被李润放进了衣袖中,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