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滚了滚喉,接过萧长恒手中的信,将信纸探向烛台,停在烛火前不过只指距离。

李润抬眼,眼中情绪毫无波澜,手腕上却凸起了青筋:“长恒,若你不想我和他有牵连,那我便烧了这封信,就当从未收到过这封信。”

萧长恒对上李润的眼。

两人四目相对。

萧长恒打量着李润。

李润今天对他的坦白,是意料之中,他又怎么看不出来李润月余内对他的殷勤,可是,现在却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情绪在他心口融化开。

那种感觉……

很奇妙。

李润很聪明,进退有度,聪明的甚至超过他的意料。

萧长恒抬了抬嘴角,没说任何一个字。

李润细细的望着萧长恒,眼中失落的情绪满的溢了出来。

萧长恒眼神中的情绪很明显是不在乎。

但李润知道,能让萧长恒满意的答案是什么。

李润动手,将那封书信伸向烛火,牛皮纸遇上火苗便如同柳絮一般迅速燃烧起来,少顷,书案前只剩下一抹轻飘飘的书灰。

萧长恒满意的笑了笑,走到李润身边,欺身上前,将李润抵在书案上。

两人紧紧贴着,李润却侧过去了脸,将自己的脖颈对着萧长恒敞开。

这处与正常人的脖颈并无异常,只是有他的腺肉和热香,现在还是正常没有热期的状态,味道不是很浓郁,萧长恒应该会很喜欢。

李润红了眼,可能是因为这样对上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男子,他总有种“吃亏”的感觉。

也可能是无力。

明知道结局的那种无力感。

萧长恒低了低身子,两个的脸不过一拳的距离,李润垂睫,贝齿咬着自己的唇肉。

好半天,萧长恒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去寻找那能缓解他眼睛疼痛的脖颈,而是打量着李润的眼睛。

李润不明所以,双手撑着书案,腰都要酸了,他抬了抬眼,问道:“是味道不管用了吗?”

萧长恒沉沉 “嗯”了一声。

但不是不管用。

只是他不再满足于此。

萧长恒磨了磨牙,忍住自己不该有的冲动,手臂环绕过李润,拿过书案上的护眼丝带。

萧长恒起身,退后一步,将丝带抵到李润手里。

“信,本王看过了,不过这次来岁宁是为了让你与亲人叙旧,什么时候你呆够了,我们就出发会辰州,到时候你想见谁,本王不会拦着你。”

“?”

李润惊了:“什么……意思?”

李润看着闭上眼的萧长恒,一时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