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小跑着出了门,心想着少君和王爷真的是好生恩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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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慎手里捏着一个青色的瓷瓶,朝着露台上坐着的萧长恒抛了过去。

萧长恒接过,攥在手心打量,瓶身精致,不过成年男子一个大拇指的大小。

魏琛足足跑了三天,哪里也没能找到萧长恒所说的那种香料。

若不是拿着师傅的令牌去了那秃驴山,萧长恒的眼睛恐怕是一辈子也治不好了。

魏琛蹙眉,看着瞎了眼的人,心里嘀咕,有时候真是不理解,师傅为何将阁主之位传给萧长恒,又倔又不懂得变通。

明明是一句话的事儿,朝着无尘那个老秃驴说个软话借着师傅的情分要个解药就行,非要忍着疼痛,疼上三四个月。

萧长恒拇指撬开瓶塞子,浅浅嗅了一下味道。

果然,和李润身上的香味几乎一样,只是味道偏寡淡,但效果却无二致。

这便是他眼疾的解药。

他看着倒立在房梁上的人,疑问:“这香料,哪里弄得?”

魏琛呲牙:“你猜?”

萧长恒蹙眉,将瓶塞子塞上,放进自己的袖子里,转身便要离开。

魏琛喊了几声,见没效果,忽地从梁上跃下,跟在萧长恒的身后。

萧长恒跨马远走,魏琛紧随其后,勒紧缰绳,马儿一声长嘶:“等等我,你还没答应让我见见你的男媳妇。”

萧长恒奔驰疾行,留下一句话:“十日后,辰州。”

魏琛闻声,又勒紧马儿,停了下来:“说好了,分我兰楼三城!!”

此话听不得人再有回应,萧长恒连个背影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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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恒回到客栈的时候,李润正在房中给见春敷药。

见春给李润温药的时候,搬了客栈的小炉子在房里生火,却不小心将在自己手腕上烫伤了一大块,送完李润交代的竹子糕回来的时候,见春看见李润正在小心的碾药粉。

他烫伤的事情,少君观察到了,还给他专门买了药材,又碾成药粉。

见春刚开始不好意思,怎么也不敢承认,但是李润却把他的袖子撩开了,半个手掌大的水泡已经破了皮,疼的不行,见春一下子便忍不住了,一是真的疼,二是他这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关心。

李润很小心的拿着一个手指甲盖儿的大小的勺子,取了过筛的药粉往他伤口上洒,一举一动都十分小心,见春红着眼睛。

萧长恒推开门,李润见春两人双双回头看着门口的人。

见春的手腕还被李润抓在手里,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李润正在给他包纱布。

李润看了一眼萧长恒,又低头拿剪刀剪开包裹好的纱布。

见春急急忙忙的要向萧长恒问安,却被李润拦了下来。

“王爷他不介意,”李润说着,耐心淡淡将见春手臂上的纱布系上,随后又将见春的衣袖放了下来。

“好了,切勿再沾了水,明日过来,我在给你换一次药,不然该留下疤了 。”

见春点点点头,赶紧从板凳上起来,动手掂着凳子就往站在门口的萧长恒身边放:“王爷您吃午膳了吗?少君说您昨晚上就出去了,累不累,要不要小人去给您卖点吃的。”

见春不过束发的年龄,在萧长恒面前就像是一个小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