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商容瞥了枕月一眼,道:“她喝醉了,不妨事。”
碧河这才呈上她找到的书信。
赵商容看完,食指摩挲着这质量上乘的信纸,道:“说说你的发现。”
“虽然这信上未署名,但显然枕月知道来信的人是谁,说明此前他们也通过信。”
赵商容颔首,鼓励她继续往下说。
碧河分析:“这纸是朝廷统一分发的用于书写奏折文书的贡纸,所以,书写这封信的人必定是能接触到这些纸的人。”
“能接触到这些纸的人不少,但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书信送入王府之内的人却少之又少。甚至可以大胆推断,此人是王府中地位不低的人,因此能在王府内培养内应。”
“对方提到了枕月的弟弟妹妹,想来此前也是一直以他们做要挟,逼迫枕月来得到大王的宠幸。”
“只是婢子不明白,对方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大王进幸枕月?”
赵商容思忖道:“你去查查她的弟弟妹妹,再将孤宠幸了她这事传出去,让幕后的人以为事情进展顺利。”
碧河沉默片刻,道:“大王何不直接将她打入牢中,严刑拷问?”
赵商容:“……”
嘶,没想到碧河才是真的狠人。
“孤是文明社会的薪火传递人,怎么能干这种屈打成招的事情呢?她一没危害孤的人身安全,二没干那种栽赃陷害的事情,与其屈打成招,还不如攻心为上,从她的嘴里撬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碧河:“……”
以前也不知道是谁动辄就打人出气。
她问:“此事要禀告王妃吗?王妃已经知晓大王宠幸枕月之事了。”